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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xie

31 May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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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cle published by: wxie

Date of publication: 31 May 2024

title: 自由软件可持续发展之我见 description: a thought about how to make free software profitable —

自由软件是每个用户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使用、学习、修改和分发的软件。销售自由软件 也是分发自由软件的一种方式。自由软件的目标是让用户控制软件而不是软件控制用户，而 且从道理上人们可以通过销售自由软件来赚钱谋生，但是现实中许多自由软件被公司、组织 和个人无偿下载、免费使用，大家通过自由软件获得了不少利益——节约了时间、学习了技术、 甚至直接获得商业收入。不过，自由软件的开发者中的大多数并没有从自由软件上直接获得 经济利益，他们仍然需要做其他工作来赚钱养家。这使得自由软件被大多数人误解为是免费 软件。

究其原因，自由软件的许可证本身让程序的分发带有共享的意义——这是一个有着远见卓识的 宏伟理想，人们难以从中谋利，尤其是难以谋取大的利益。

Richard Stallman 曾经建议自由软件的开发者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获得金钱的回报。

  1. 销售自由软件的拷贝。互联网使大家复制和共享信息变得异常简单便利，销售自由软件 实际上不是有效的获利手段。有许多自由软件开发者在发布软件的网站列出了接受感谢 的链接，实际收入其实不尽人意。
  2. 提供自由软件的技术服务。既然软件都需要服务，那么自由软件也是需要服务的。已经 有许多公司和个人在从事专门进行自由软件服务的业务，比如红帽子。服务可以包括自 由软件的二次开发，也可以包括自由软件的安装、使用和维护。很多自由软件开发者本 身是非常热心的人，通常不会对零星的服务和咨询收费。这使得他们也无法从此获得良 好收益。
  3. 教授自由软件。教授人们使用自由软件本身就是一项造福大家的好事。如果市场拓展得 好，那么对自由软件的开发者也是有益的。然而，大多数自由软件的社区缺少象 Linux kernel 和 PostgreSQL 等著名自由软件那样的影响力，也没有商业软件那样的市场推广 预算，因而无法发展成有规模的教育体系，也就没有太好的商业模式。

自由软件的三十多年以来，人们一直在寻求自由软件的商业之道。有些自由软件使用双重许 可证的形式发布——对一般用户使用自由软件许可证，对商业用户按照用户要求使用商业许可 证，并获取利益。这种操作对只有少数版权持有者的自由软件比较容易，对于有许多贡献者 的自由软件不太可行——修改许可证需要每个版权持有者同意。多数自由软件还是坚持以捐助 为主的收入模式，运行情况步履维艰——比如著名的多媒体播放自由软件 VLC，依然是坚持社 区捐助路线，没有商业化。

另一方面，许多公司借助自由软件获取了惊人的利益，比如亚马逊和苹果。然而，他们并没 有给予自由软件些许回馈。这个现象值得深思——促使我思考什么模式才是自由软件可持续发 展的正常模式。

从道义上讲，自由软件运动的基础——软件应该是自由的、自由软件运动的理想——所有软件都 是自由软件的世界，都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是值得追求、值得拥有的。所以让自由软件的开 发者能够从自己开发的自由软件中获利，能够赚到足够的金钱来养家、买房、买车、度假、 给心爱的人买礼物、让孩子接受优质的教育是一件非常重要而有意义的事情，自由软件的开 发者应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唯其如此，自由软件的开发者才能够全心从事自由软件 的开发而没有后顾之忧；唯其如此，自由软件才会发扬光大，自由社会才能永垂不朽。裴诗 有云：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如何让人们认识到自由的可贵、自由的价值是自由软件能够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我于是在此 呼吁：

  1. 自由软件的开发者，请在你们的软件发布网站列出捐赠链接。如果可能请列出你们为自由 软件做出工作的时间，也列出你所在地区的时薪。因为这是你们为软件自由做出贡献的 价值衡量。
  2. 使用自由软件的商业机构和组织，请你们把你们使用自由软件节约的成本和获取的利润 拿出一定的比例定期回馈给这些自由软件的项目，让这些项目的开发者能够持之以恒地 让自由软件进行下去，使之成为双方长久的利益。同时，也请你们鼓励自己的员工使用、 参与自由软件的项目，成为自由软件社区的贡献者。这是你们作为社会公民的道德责任。
  3. 使用自由软件的个人，如果自由软件帮到了你，请你为它们点赞；也请你为其开发者买 单——一杯啤酒也好。
  4. 使用自由软件的教育机构，请你们在教学中只使用自由软件，并把购买专有软件的预算 分享给自由软件项目，同时请鼓励学生们也参与到自由软件的贡献之中。
  5. 政府机构，政府机构应该优先采购和使用自由软件，政府机构应该为自由软件开发者提 供优惠的服务并减免其税赋，政府机构应该鼓励企业和个人使用自由软件并制定相应的 鼓励政策。

我觉得以上是构建自由软件长久价值的基础。它能够把互助的理念植入每个用户，它能够让 自由的价值承上启下，它能够让所有热爱自由的人都有自由软件可用。

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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